154.发展17世纪的现代中医事业
一个星期的时间，大部分兰馨场的村民，已经转移到了功德林。他们将在“净化”后，进行一个月的医学隔离。然而就在这一个星期里，形式却突然恶化！
兰馨场村民，发病人数短短数日就猛增至二十人！而难民更是重灾区，先后已经出现了六十例急性病例。就连穿越者都有中彩的:有两个征召的志愿者突然发起了高烧，体温几乎以看得见的速度飙上了39。最要命的是，这两个人并没有参加兰馨场的工作队，他们一直住在西城区——立克次氏体跟穿越者们玩了一出声东击西，出其不意地侵入了洋浦基地。
这件事情在穿越通上掀起了一点波澜，大部分人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，但也有人鼓噪着舆论，对医疗委展开口诛笔伐。医疗委也倍感冤枉，只能尽可能地解释:这两个志愿者，此前经常参加武装侦察队出外勤，本身就有很大的感染风险。最后有人怼了鼓噪者一句，“没有人比你更懂医学，那你去功德林吧！”，这场风波就戛然而止。
于是，一切继续！功德林两个营区继续隔离；西城区进入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三级响应；兰馨场解除隔离，工作队加快旧村拆除和村民转运工作。医疗委知道，现在疫情扩散并不可怕:人际传染的途径已经被切断；强悍的现代抗生素，杀灭立克次氏体那叫一个砍瓜切菜，治疗效果杠杠的！所以大部分新出现的病例，其实是早期感染的“存量”。待到这批存量释放后，疫情就将在穿越者的脚下跪地喊爹！
兰馨场依然一片忙碌，机动中队和舰艇中队配合，今天要把最后一批村民转移到功德林，这样兰馨前指就能上更简单粗暴的手段拆房子了——磨刀霍霍的工程机械。此前为了稳定民心，这批大杀器迟迟未动。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，把全村拆掉，只留着几座祠堂。拆出来的石头、木料，消杀之后要废物再利用，特别是石料——仅修路这一项，就已经让渺小的采石场上气不接下气了。这还没算随着储备建材的减少，要补位的产能。
“就不该建这个穿越通！搞啥子哟！”张霸川在手机上翻看着帖子，哭笑不得。
“走啦，西林君！”聂义峰向看手机的张霸川挥舞胳膊。他负责消毒，已经满头大汗，这身防护服，再背着喷雾器……天气越来越暖和，这打扮和要命差不多。整个机动中队，已经先后有三个人中暑——在这个季节，中暑！
“等等我！”林问天穿着隔离衣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来，林大首长！洗个澡！”聂义峰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快感——林姆莱和他的“消毒室”，已经是大家公认的“穿越十大酷刑之首”。现在……落在老子手里啦！你丫也有今天啊！哈哈哈哈！
林问天欲哭无泪地看着聂义峰口罩后面的眼睛，眯成了一个邪恶的月牙。只见他卖力地压动喷雾器的加压杆，一股带着次氯酸钠味道的水雾就扑面而来。他并不躲闪，似乎是为了让聂义峰好好享受一下报复的快感。等到聂义峰玩够了，林问天摘下眼镜，淡定地擦了擦:“这浓度不太对啊，兑水兑多了！”
“啊？”聂义峰信以为真，就要摘下喷雾器再去加点84，被张霸川拦下了。
“你可真实诚！”张霸川吐槽。
林问天在后甲板随便找了口箱子坐下来，翻看着今天功德林发来的报告，余光瞥见了掐着腰看风景的张霸川，头也不抬:“你对这次‘出大鬼’怎么看？”
“我啊，我又不是学传染病的，我是药师！混桃花岛的！”张霸川开玩笑。
“你可拉倒吧，你丫也就是个白驼山的捣药兔子！”林问天张口笑骂，还踢了张霸川一下，两人都乐呵呵地，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愉快。虽然局势还有些紧张，但是两人都知道，对穿越者们而言，这次斑疹伤寒疫情已经进入了尾声……仅仅只是对穿越者而言……
张霸川收起笑容，看着岸上正在拆房子的劳工们，似乎是在自嘲:“不过……这事恐怕还没完……”
林问天放下报告，换了个舒适的坐姿:“其实穿越之前，我们的设想都太理想化了！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，生活在这个大环境里，哪怕我们24x7得瞪大了眼睛，也不可能绝对保证出淤泥而不染。除非……咱们彻彻底底、完完全全地闭关锁国，和外界一丁点的联系都不发生！那……我们就等着饿死吧！”
“所以，我们原来的‘铜墙铁壁’，改为‘亡羊补牢’比较好？”张霸川笑眯眯地，征询面前这位医疗委二号人物的意见。
林问天看了看张霸川的眼睛，却摇摇头:“该铜墙铁壁还得铜墙铁壁，这不只是个科学实践的问题，更是一个政治正确的问题，而且‘铜墙铁壁’可以再扩大！在大航海时代，很多港口都有检疫制度，就是为了防止传染病波及到自己。检疫在21世纪更多的是通过技术手段，而在这个时代，就只能靠隔离了！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！这么干的话，对海路还有效果，地点、路径、时间我们都可以控制。但是陆路，你根本控制不住！条条大路通罗马，陆路的流动性很大。而且现在正是咱们招商引资，吸引外来人口的时候，这个节骨眼上来一个‘凡是和我们做买卖的，先人货隔离十四天’？”张霸川一耸肩，摇摇头否了这个可能性，“货，我们可以检疫。但是人……还得是我们做好‘亡羊补牢’，不能完全指望‘铁壁铜墙’。”林问天打了个手势，表示认可:“所以，西林君，你任重道远啊！这次疫情把我们的储备消耗了不少，器械可以冒险消毒再利用，但药品用一片就少一片！你得尽快建立起我们的医药工业，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也不是我的锅！我打了好几次报告，催促洋浦工业园尽快动工，台风季很快就会到来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！我的实验室虽然能做出来不少东西，但那是用实验室的方法……产量不够看！要想上马医药工业，得解决一系列的前置条件，包括设备商的一颗螺丝钉，还有产业工人——现在要啥没啥！”张霸川苦笑着，抛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琢磨的一件事情，“所以我在想……我们本时空的卫生工作，还得是靠老祖宗的智慧。”
林问天马上明白了:“你是说……中医？”
张霸川点点头。
林问天看到舷梯那边，聂义峰正呲呲地喷消毒水，便向他挑了一下下巴:“聂义峰，你怎么看？”
“啥？”
“西林君说发展本时空的中医。”
张霸川瞧着聂义峰的表情，拿家乡话吐槽了一句:“你这啥子表情，你不会是个中医黑吧？”
聂义峰急忙摆手:“不是不是，真不是……”
林问天理顺了一下思路，抬手表示支持:“我觉得这个思路可以。实际上新中国成立后，大力发展的赤脚医生，很多就是中医。21世纪的人，往往都把赤脚医生给批得一无是处。但你不能忘了，那个年代的赤脚医生，直接保证了人民群众，特别是农村人民群众的健康！新中国在二十年的时间里，人口猛翻了一番，首要原因就是人均寿命增长——这里面，有赤脚医生很大的贡献的！”
“没错！”张霸川连连点头，“所以我们要努力发展中医现代化！现代医学，因为有现代生物学、现代化学、现代物理、现代数学等等基础，才更加精确，才让我们明白了疾病的真正原理，这是世界观。而在这个世界观下，中西医之争其实是方法论的不同——比如膝盖积液，你可以直接抽出积液，也可以针灸贴膏药。”
“啊！这个我知道！”聂义峰笑着说，“我爸是骨科医生，我见过给人抽积液！”
张霸川接着说:“有了这个世界观，才真正实现了中医追求了几千年的‘辩证用医，对症下药’，因为我们完全清楚这个病是怎么一回事了。但是传统中医，更偏向一门完全的经验学。因为历史的局限性，其中一部分经验被后来证明……存在一些问题。”
聂义峰来了兴趣，直接坐在了喷雾器上:“比如呢？”
张霸川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，好像要抓住这个讲课的机会:“打个比方，咱就说这个‘吃药’，老百姓的说法:西医，或者说现代医学‘治标不治本’。但如果你从病理的角度看，像这次斑疹伤寒，现代医学的方法是——用抗生素直接杀灭立克次氏体！病原体没了，人自然就康复了，并且通过精确的病程控制，同时获得免疫力。而相比之下，传统中医治疗偏向于‘对症’，稳定病情，讲究‘邪去正安’。但是哪个才是真正的‘邪去正安’，一目了然。不过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，因为抗生素太生猛了，所以就——滥用！这是现代医学发展的过程，就像中医在现代化过程中，也认识到了一些自己的不足。”
林问天看着聂义峰懵圈的表情，微笑着补充:“实际上有很多疾病，现代中医的治疗手段，已经和西医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张霸川点头:“是的，就像海南常见的疟疾。21世纪，无论你看老中医还是去看西医，都是一个手段——青蒿素伺候！然而，这个病却困扰了古人几千年，为什么呢？这就要提到刚才说的基础世界观——古人在生物学上搞错了一件事情:青蒿和黄花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植物！对疟疾有奇效的青蒿素，取自黄花蒿而不是青蒿！这也是中医发展的必然过程，你不能站在21世纪的成果上去指责葛洪，就像不能因为把甲类传染病列入‘伤寒’，而指责张仲景。”
聂义峰懵懵地眨了眨眼睛，隐约觉得似乎脑子里又充实了一些。
张霸川说完，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，隐约觉得本时空的大秦药王非自己莫属了……嗯……大秦要亡？算了，还是“西林君”吧！他笑着翘起了腿，向林问天丢了个眼色:“老林，你觉得那个山寨吴又可怎么样？我觉得他很有潜质！能从六淫之气跨越到疠气，这是传统中医最伟大的进步之一。”
“得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……”林问天却苦笑着。
他知道，穿越者控制之外的地方，远不可能这么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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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馨场村民，发病人数短短数日就猛增至二十人！而难民更是重灾区，先后已经出现了六十例急性病例。就连穿越者都有中彩的:有两个征召的志愿者突然发起了高烧，体温几乎以看得见的速度飙上了39。最要命的是，这两个人并没有参加兰馨场的工作队，他们一直住在西城区——立克次氏体跟穿越者们玩了一出声东击西，出其不意地侵入了洋浦基地。
这件事情在穿越通上掀起了一点波澜，大部分人还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，但也有人鼓噪着舆论，对医疗委展开口诛笔伐。医疗委也倍感冤枉，只能尽可能地解释:这两个志愿者，此前经常参加武装侦察队出外勤，本身就有很大的感染风险。最后有人怼了鼓噪者一句，“没有人比你更懂医学，那你去功德林吧！”，这场风波就戛然而止。
于是，一切继续！功德林两个营区继续隔离；西城区进入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三级响应；兰馨场解除隔离，工作队加快旧村拆除和村民转运工作。医疗委知道，现在疫情扩散并不可怕:人际传染的途径已经被切断；强悍的现代抗生素，杀灭立克次氏体那叫一个砍瓜切菜，治疗效果杠杠的！所以大部分新出现的病例，其实是早期感染的“存量”。待到这批存量释放后，疫情就将在穿越者的脚下跪地喊爹！
兰馨场依然一片忙碌，机动中队和舰艇中队配合，今天要把最后一批村民转移到功德林，这样兰馨前指就能上更简单粗暴的手段拆房子了——磨刀霍霍的工程机械。此前为了稳定民心，这批大杀器迟迟未动。他们要用最快的速度，把全村拆掉，只留着几座祠堂。拆出来的石头、木料，消杀之后要废物再利用，特别是石料——仅修路这一项，就已经让渺小的采石场上气不接下气了。这还没算随着储备建材的减少，要补位的产能。
“就不该建这个穿越通！搞啥子哟！”张霸川在手机上翻看着帖子，哭笑不得。
“走啦，西林君！”聂义峰向看手机的张霸川挥舞胳膊。他负责消毒，已经满头大汗，这身防护服，再背着喷雾器……天气越来越暖和，这打扮和要命差不多。整个机动中队，已经先后有三个人中暑——在这个季节，中暑！
“等等我！”林问天穿着隔离衣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来，林大首长！洗个澡！”聂义峰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恶作剧的快感——林姆莱和他的“消毒室”，已经是大家公认的“穿越十大酷刑之首”。现在……落在老子手里啦！你丫也有今天啊！哈哈哈哈！
林问天欲哭无泪地看着聂义峰口罩后面的眼睛，眯成了一个邪恶的月牙。只见他卖力地压动喷雾器的加压杆，一股带着次氯酸钠味道的水雾就扑面而来。他并不躲闪，似乎是为了让聂义峰好好享受一下报复的快感。等到聂义峰玩够了，林问天摘下眼镜，淡定地擦了擦:“这浓度不太对啊，兑水兑多了！”
“啊？”聂义峰信以为真，就要摘下喷雾器再去加点84，被张霸川拦下了。
“你可真实诚！”张霸川吐槽。
林问天在后甲板随便找了口箱子坐下来，翻看着今天功德林发来的报告，余光瞥见了掐着腰看风景的张霸川，头也不抬:“你对这次‘出大鬼’怎么看？”
“我啊，我又不是学传染病的，我是药师！混桃花岛的！”张霸川开玩笑。
“你可拉倒吧，你丫也就是个白驼山的捣药兔子！”林问天张口笑骂，还踢了张霸川一下，两人都乐呵呵地，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愉快。虽然局势还有些紧张，但是两人都知道，对穿越者们而言，这次斑疹伤寒疫情已经进入了尾声……仅仅只是对穿越者而言……
张霸川收起笑容，看着岸上正在拆房子的劳工们，似乎是在自嘲:“不过……这事恐怕还没完……”
林问天放下报告，换了个舒适的坐姿:“其实穿越之前，我们的设想都太理想化了！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，生活在这个大环境里，哪怕我们24x7得瞪大了眼睛，也不可能绝对保证出淤泥而不染。除非……咱们彻彻底底、完完全全地闭关锁国，和外界一丁点的联系都不发生！那……我们就等着饿死吧！”
“所以，我们原来的‘铜墙铁壁’，改为‘亡羊补牢’比较好？”张霸川笑眯眯地，征询面前这位医疗委二号人物的意见。
林问天看了看张霸川的眼睛，却摇摇头:“该铜墙铁壁还得铜墙铁壁，这不只是个科学实践的问题，更是一个政治正确的问题，而且‘铜墙铁壁’可以再扩大！在大航海时代，很多港口都有检疫制度，就是为了防止传染病波及到自己。检疫在21世纪更多的是通过技术手段，而在这个时代，就只能靠隔离了！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！这么干的话，对海路还有效果，地点、路径、时间我们都可以控制。但是陆路，你根本控制不住！条条大路通罗马，陆路的流动性很大。而且现在正是咱们招商引资，吸引外来人口的时候，这个节骨眼上来一个‘凡是和我们做买卖的，先人货隔离十四天’？”张霸川一耸肩，摇摇头否了这个可能性，“货，我们可以检疫。但是人……还得是我们做好‘亡羊补牢’，不能完全指望‘铁壁铜墙’。”林问天打了个手势，表示认可:“所以，西林君，你任重道远啊！这次疫情把我们的储备消耗了不少，器械可以冒险消毒再利用，但药品用一片就少一片！你得尽快建立起我们的医药工业，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也不是我的锅！我打了好几次报告，催促洋浦工业园尽快动工，台风季很快就会到来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！我的实验室虽然能做出来不少东西，但那是用实验室的方法……产量不够看！要想上马医药工业，得解决一系列的前置条件，包括设备商的一颗螺丝钉，还有产业工人——现在要啥没啥！”张霸川苦笑着，抛出了自己这些天一直琢磨的一件事情，“所以我在想……我们本时空的卫生工作，还得是靠老祖宗的智慧。”
林问天马上明白了:“你是说……中医？”
张霸川点点头。
林问天看到舷梯那边，聂义峰正呲呲地喷消毒水，便向他挑了一下下巴:“聂义峰，你怎么看？”
“啥？”
“西林君说发展本时空的中医。”
张霸川瞧着聂义峰的表情，拿家乡话吐槽了一句:“你这啥子表情，你不会是个中医黑吧？”
聂义峰急忙摆手:“不是不是，真不是……”
林问天理顺了一下思路，抬手表示支持:“我觉得这个思路可以。实际上新中国成立后，大力发展的赤脚医生，很多就是中医。21世纪的人，往往都把赤脚医生给批得一无是处。但你不能忘了，那个年代的赤脚医生，直接保证了人民群众，特别是农村人民群众的健康！新中国在二十年的时间里，人口猛翻了一番，首要原因就是人均寿命增长——这里面，有赤脚医生很大的贡献的！”
“没错！”张霸川连连点头，“所以我们要努力发展中医现代化！现代医学，因为有现代生物学、现代化学、现代物理、现代数学等等基础，才更加精确，才让我们明白了疾病的真正原理，这是世界观。而在这个世界观下，中西医之争其实是方法论的不同——比如膝盖积液，你可以直接抽出积液，也可以针灸贴膏药。”
“啊！这个我知道！”聂义峰笑着说，“我爸是骨科医生，我见过给人抽积液！”
张霸川接着说:“有了这个世界观，才真正实现了中医追求了几千年的‘辩证用医，对症下药’，因为我们完全清楚这个病是怎么一回事了。但是传统中医，更偏向一门完全的经验学。因为历史的局限性，其中一部分经验被后来证明……存在一些问题。”
聂义峰来了兴趣，直接坐在了喷雾器上:“比如呢？”
张霸川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，好像要抓住这个讲课的机会:“打个比方，咱就说这个‘吃药’，老百姓的说法:西医，或者说现代医学‘治标不治本’。但如果你从病理的角度看，像这次斑疹伤寒，现代医学的方法是——用抗生素直接杀灭立克次氏体！病原体没了，人自然就康复了，并且通过精确的病程控制，同时获得免疫力。而相比之下，传统中医治疗偏向于‘对症’，稳定病情，讲究‘邪去正安’。但是哪个才是真正的‘邪去正安’，一目了然。不过这也带来了新的问题，因为抗生素太生猛了，所以就——滥用！这是现代医学发展的过程，就像中医在现代化过程中，也认识到了一些自己的不足。”
林问天看着聂义峰懵圈的表情，微笑着补充:“实际上有很多疾病，现代中医的治疗手段，已经和西医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张霸川点头:“是的，就像海南常见的疟疾。21世纪，无论你看老中医还是去看西医，都是一个手段——青蒿素伺候！然而，这个病却困扰了古人几千年，为什么呢？这就要提到刚才说的基础世界观——古人在生物学上搞错了一件事情:青蒿和黄花蒿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植物！对疟疾有奇效的青蒿素，取自黄花蒿而不是青蒿！这也是中医发展的必然过程，你不能站在21世纪的成果上去指责葛洪，就像不能因为把甲类传染病列入‘伤寒’，而指责张仲景。”
聂义峰懵懵地眨了眨眼睛，隐约觉得似乎脑子里又充实了一些。
张霸川说完，心里得到了极大地满足，隐约觉得本时空的大秦药王非自己莫属了……嗯……大秦要亡？算了，还是“西林君”吧！他笑着翘起了腿，向林问天丢了个眼色:“老林，你觉得那个山寨吴又可怎么样？我觉得他很有潜质！能从六淫之气跨越到疠气，这是传统中医最伟大的进步之一。”
“得看他能不能活着回来……”林问天却苦笑着。
他知道，穿越者控制之外的地方，远不可能这么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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